比特币本质上是一种能源币

今年是比特币等加密货币的节日。比特币的价格一度突破新高，达到创纪录的 5000 美元每块。近期，由于各种监管打击，价格出现波动。但无论如何，比特币风起云涌，受到全球无数无政府主义者、自由经济学家、反凯恩斯主义者和极客的追捧。在这里，我想泼一盆冷水，说比特币是“脏”币。

比特币是一种“肮脏”的硬币，并不完全是因为有人在匿名使用它进行非法交易，这只是一方面。很多新事物都是从边缘化群体开始的。我说比特币是一个“脏”币，主要是因为比特币的能源消耗太大，而且增长很快，对环境来说是一场灾难。

是的，比特币消耗的电力正在急剧增加。目前比特币挖矿的出块率为每十分钟 12.5 个区块。挖矿速度为每天1800币。如果价格维持在 5000 美元一块，矿工的日收入为 900 万美元，年收入为 32.8 亿美元。矿工在电力最便宜的地方开采，例如中国四川和贵州的小水电站，以及内蒙古的煤电厂。矿业在市场上具有充分的竞争力。从长远来看，矿工的主要成本是电费。由于硬件很快就过时了，需要不断更新，而硬件的投入一般会被比特币的升值所抵消。保守估计，按每度电0.3元的成本计算，一年大约消耗6.57×1010度电。目前，人类一年的总用电量是20×1012 kWh，也就是说，如果比特币长期站在现在的价格上，0.地球上32%的电量将用于比特币挖矿上级。

问题在于比特币的价格还在飞涨，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比特币有潜力在未来5到10年内成为全球储蓄货币。全球黄金总市值约为 8 万亿美元。世界上的美元总量是 10 万亿美元。作为一种储蓄货币，比特币的总市场规模应该在万亿美元左右，到那时价格才会稳定下来。如果比特币能够延续过去8年的增长，未来价格将在10万到100万美元之间。

我们看看当时比特币的用电量是多少？比特币在未来 10 年将经历两次减半，分别是 2020 年和 2024 年。2040 年之前的挖矿率将是每天 900 枚硬币。如果以目前的速度在 2024 年之前价格上涨到 100,000 美元，矿工的每日收入将达到 9000 万美元，每年的电费将达到 328 亿美元。 这意味着几年后，3.地球上 2% 的电力将用于开采比特币。

有人计算过，地球上所有银行系统的总耗电量为6000到10000兆瓦，是当今比特币挖矿总耗电量的5到20倍。未来几年，如果比特币用电量的增长趋势不改变，比特币的总用电量将等于银行系统的用电量。从这个角度来看，比特币的电子货币革命，至少从能源的角度来看，是历史上的倒退。如果比特币成为全球储备货币，其能源消耗总量将比现有银行体系高出1-2个数量级。

根据那些更大胆的预测，比如著名杀毒软件McAfee的创始人John McAfee，他坚信到2030年比特币会涨到50万美元。他甚至说如果不走他会吃他的鞋子向上。名人做过很多这样的预测，但大部分都是很容易获得的数据。反正遥远的未来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。

如果比特币能够保持过去的增长趋势，在7年内涨到50万美元，那么比特币挖矿的总用电量是7.3×1012kWh，7.3万亿kWh。这是一个天文数字。地球上人类一年的总用电量是20000TWh=20×1012kWh，20万亿千瓦时。也就是说，地球上每年用电量的1/3将用于比特币挖矿，可以支撑比特币价格涨到50万美元一块。逻辑上感觉很荒谬，中国年用电量只有5.5万亿千瓦时。

说 7 年内将有地球 1/3 的电力用于开采比特币是一场环境和能源灾难，但并非不可能。比特币挖矿最初可以在个人电脑上进行，现在需要大型公司和数据中心来形成矿池。当世界很多地方像黄金一样使用国家的力量来挖比特币时，估计比特币的用电量将达到全球用电量的1/3的水平。注意这个功耗与硬件进度无关，因为矿工和矿工之间存在竞争，唯一的影响因素是挖矿减半的时间。

问题在于，比特币挖矿只是为了做数学而做数学，根本没有必要。比特币挖矿POW（Proof of Work比特币比较便宜的几年，工作量验证）的本质是你必须消耗电力资源来证明你已经完成了工作，但是做这些数学问题并不是实现去中心化交易所的必要条件。第二代电子货币采用POS（Proof of Stake，芯片验证），或Proof of Capacity，或Tangle（缠绕），可以完全避免挖矿过程。而且，第二代电子货币可以实现零手续费支付，实现智能合约。不幸的是，似乎没有候选人有可能取代比特币作为储备货币。因为 POW 是真正的投资，所以它是最可靠的。比特币完全不可能将算法从POW变为POS，因为去中心化的特性，任何结构上的改变都比登天还难。

谁拥有便宜的能源比特币比较便宜的几年，谁就拥有更多的比特币挖矿能力，这表明比特币本质上是一种能源币。在可预见的未来，无论人们喜不喜欢，比特币的能源消耗都将继续攀升。在能源结构调整和气候变化的背景下，它将成为越来越不环保、越来越“脏”的货币。 □

（作者为同济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）endprint